Monday, September 14, 2009

喪禮.之二

雖然已有了心理準備,但是當你離開的時候,心里還是免不了哀痛.
那天看著母親和阿姨們把你的骨灰灑向大海,而你的骨灰隨著波浪流出大海,我才意識到你是真的永遠永遠地離開了我們.也許,對熱愛自由的你,這就是最好的解脫吧?
這幾天,腦海不斷重複著你和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.想起每年的學校假期,是我最期盼的事,因為母親就會把我們帶回娘家和你一起渡過,到母親來接我時,我總會上演又哭又鬧的戲碼,然後要你又哄又騙地把我送上車.
想到你在神智不清,不太認得人的時候,每當我去探望你,你都能正確地叫出我的名字,同時臉上出現安慰的笑容,心里就有很多很多的不捨.雖然我明白這是人生必經的過程,但一想到你勞碌了大半輩子,養育了大群孩子,卻不能好好地安享晚年就這麼走了,心中不免有遺憾.
也許是遺傳了你的性格,所有情緒都自己獨自承擔,所以從你的喪禮開始到結束,我都很勇敢.但是,每當午夜夢廻時,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下.
外公,你現在在那里?你安息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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